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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朵“山茶花”代表了民族文化的大融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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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小孩子初一踩台,顺风顺水。春节我们少儿组第一个上台。下午2点开演,有人早上11点来占座,用围腰栓在凳子上连成一片。晚场7点,他们5点又来了。
“小孩子初一踩台,顺风顺水。春节我们少儿组第一个上台。下午2点开演,有人早上11点来占座,用围腰栓在凳子上连成一片。晚场7点,他们5点又来了。”从小跟大人看花灯的新河社区李丽9岁登台,她记得有一次表演花灯歌舞《万盏红灯庆新春》,台下坐着站着好几百人掌声不断。“那些年新河的花灯戏台是附近少有的大戏台,它存在了多少年,新河花灯就红火了多少年。”
云南花灯的特点是“崴”,只要音乐一响,演员瞬间带动跨、腰,身体随之配合,极富韵律地左右崴动着,动作灵巧明快。花灯通过小崴、正崴、反崴这些主要动作,表演起来十分喜庆,可以说“无崴不成灯”。对于福海人来说,则是“无灯不成活”。
云南省文化艺术职业学院花灯名师金正明说:“花灯表演必须要做到真听、真看、真想这三个要素,才能贴近生活,表演才真实,才能受到老百姓的欢迎。从主旋律来说,云南花灯弘扬中华传统文化,弘扬真善美正能量。”苦戏总是催人泪,福海街道福海社区田永秀在演花灯时擅长用细腻的感情打动观众。一次在花灯小戏《甩婆婆》中,她饰演闺女,眼见自己母亲被嫂嫂们欺负,境遇凄惨,“我在台上哭,台下很多村民也跟着默默垂泪。我演恶人时,村民也会骂我。”说到这,田永秀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次陆家社区田琼芬所在花灯团到富民县赤鹫镇演出,天气阴冷,飞雨山风呼呼耳边过,她不得不三件戏服摞着穿。台下的观众从老远的地方赶来,身旁放着火盆,坐着自家带来的小板凳,打伞看完两个小时的演出仍在台下嚷嚷:“还早呢,再来一段,再来一段!”那一刻田琼芬没觉得冷,只觉得自己格外美。
云南省文化艺术职业学院花灯名师金正明
曾经福海街道新河社区老百姓坐等看花灯的场景
李文华是李丽和杨微儿时的花灯师傅。不论是学校还是民间花灯团的传承,都是“传帮带”的“师徒”模式。学习花灯在八九岁的年纪便开始练习,少则3年,多则8、9年。教过无数徒弟的李文华,虽然已经84岁唱不动也演不动了,但以前登台的照片还被他像宝贝一样好好保存着,每到周未守着看云南广播电视台娱乐频道的花灯栏目,“我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喜欢。一辈子的爱好,扔不掉了。”
云南省花灯剧院梅花奖获得者李丹瑜
福海街道但凡有花灯爱好者聚集的地方,都会有人自豪地说“我们这儿是花灯窝子!” 福海街道新河社区位于滇池岸边,几十年前水路发达,每逢春节唱花灯时,小船就会从四乡八邻驶来,直至停满河岸,拥挤到船与船之间的空隙消失不见。李文华打趣道:“云南省花灯剧院唱花灯是停满了车,而我们新河唱花灯是停满了船。”“去别的村唱花灯,老百姓不让走,从家里拿来鲤鱼、腌肉和饵块,让吃饱了再接着唱!”李文华从14岁开始唱花灯,尽管已经过去几十年,讲起自己年轻时唱花灯当主角的受欢迎程度,仍激动得脸上泛起了红光。
花灯的魅力哪里来?
原创花灯歌舞剧《走婚》
“我20岁就知道这一生只唱花灯。”1965年出生的金正明在云南省文化艺术职业学院戏曲学院经过五年花灯学习,1985年到玉溪花灯团工作后,有幸主演了大型神话花灯歌舞剧《金花银花》。“这个剧在剧场里白天加晚上连续演了两个月,很火爆。五年学到的花灯技巧得到认可让我越发喜欢花灯。”58岁的金正明说起这些,声音洪亮,目光坚定。不论是在花灯团上台表演,还是回母校任教,他沉浸在花灯的世界里甘之若饴。
福海人民在“崴”花灯中享受民族文化 贡献民间智慧
这些花灯人的高光时刻,也是福海人的幸福时光。这样的场景,在云南并不少见。
昆明市西山区辖区面积最大的主城区街道——福海街道,其下辖的14个社区中有8个是撤村建居社区,至今还保留着看花灯、唱花灯的习俗。苍海桑田,世代相传,当地老百姓“崴”花灯的那颗心始终不变。在福海,民间花灯团队遍地都是,福海人民在吹拉弹唱中享受着民族文化,流淌着喜怒哀乐,承载着四季轮回,贡献着民间智慧。上至80岁老翁,下至3岁孩童,都离不开花灯。很多群众能随口唱几句花灯,甚至演几段花灯小戏。在84岁李文华长达70年的记忆里,在33岁李丽的孩童时期,花灯舞台都是最热闹的所在,没有之一。
文章来源:《黑龙江民族丛刊》 网址: http://www.hljmzckzz.cn/zonghexinwen/2022/0809/2002.html